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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国女团“慰劳”男兵热舞,裙子比内裤还短,尺度越大越能红!

发布日期:2025-09-11 22:21点击次数:56

“真正的表演现在才开始,娜英。”

金室长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一条湿滑的虫子钻进她的耳朵。

他那只一直搭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用力,不容抗拒地将她往前推了一步,直接推向了朴队长那群人。

“别让长官们久等了,把你为这次回归准备的‘杀手锏’,单独为他们展示一遍。”

他嘴角的笑容透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和冷酷,“你的前途,还有你在团队里的位置,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。”

1

“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”

朴队长的吼声像惊雷一样在训练场上炸开,震得每个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
我叫李俊昊,编号7301,是这支驻守在三八线附近的前线部队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兵。

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汗水混合的沉闷味道,我们刚刚结束了五公里的武装越野,肺里火辣辣的,感觉随时能咳出血来。

“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!”

朴队长背着手,踱着步,脸上那道横贯左脸的疤痕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
他顿了顿,似乎很享受我们这群累得像狗一样的士兵投去的、混杂着好奇与疲惫的目光。

“总部体恤我们终日辛苦,特地安排了‘慰问演出’!今天晚上,当红女团‘Pink Velvet’会来我们营地!”

“哇——”

人群里立刻爆发出压抑不住的骚动。

这个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,把我们所有人的疲劳都炸得无影无踪。

Pink Velvet!那可是现在最火的女团,她们的歌我们每个人都会哼,她们的海报贴满了每个宿舍的储物柜内侧。

能在这种鬼地方见到活生生的女明星,简直比休假回家还让人兴奋。

“安静!”

朴队长又是一声吼,但这次,他的嘴角分明向上翘了翘。

“这是你们应得的福利!但是,”他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锐利。

“谁要是敢在演出的时候给我惹出乱子,破坏军纪,别怪我把他扔进禁闭室,让他对着墙壁看一个月!”

“是!队长!”

我们齐声回应,声音洪亮,充满了对夜晚的期待。

我旁边的金在石用胳膊肘捅了捅我,压低声音,兴奋得脸都红了:“俊昊啊,你听到了吗?Pink Velvet!我最喜欢里面的林娜英了!她跳舞简直绝了!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没多说话。

心里也有些期待,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。在这里,任何一点外界的刺激都能被无限放大,变成支撑我们度过这漫长役期的精神食粮。

但这种食粮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
就像往一杯苦水里加了一勺糖,甜味过后,剩下的还是那化不开的苦。

解散后,我们被派去搭建临时舞台。

说是舞台,其实就是用几十个弹药箱拼起来的一个高台,上面铺着军绿色的防雨布。

我注意到几个自称是经纪公司派来的工作人员,正鬼鬼祟祟地和负责后勤的军官凑在一起,手里拿着卷尺和角度仪,对着那个简陋的台子比比划划。

“喂,你看,”我对金在石努了努嘴,“他们在干嘛?”

金在石正哼着Pink Velvet的主打歌,闻言瞥了一眼,满不在乎地说:“估计是想调整一下舞台效果吧?专业人士嘛,要求高。”

我皱了皱眉。

我看到其中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,趁没人注意,悄悄把舞台前侧的几个弹药箱抽掉了一层,让整个台子有了一个微小的、不易察察觉的向下倾斜的角度。

然后,他又调整了几个探照灯的位置,让光束更集中地打在舞台的中央偏前区域。

这些调整很细微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发现不了。

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这有点不对劲。这不像是在为了更好的演出效果,倒像是在……为了让台下的观众能看得‘更清楚’一点。

晚饭的时候,食堂的伙食破天荒地加了餐,每人多了一根香肠和一瓶果汁。

大家狼吞虎咽,谈论的话题只有一个——晚上的演出。

“听说她们这次的回归造型特别顶,裙子短得不行!”

“废话,不短能叫女团吗?尺度越大越能红,这你都不懂?”

“不知道待会儿有没有机会要到签名?”

“做什么梦呢,朴扒皮不把我们皮扒了就不错了。”

我默默地吃着饭,听着战友们的议论。

那种兴奋是真实的,也是廉价的。

我们就像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,一小块从外面扔进来的肉,就能让我们瞬间忘记自己被囚禁的身份,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。

我摸了摸口袋里那枚磨得光滑的硬币,冰冷的触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平静了一点。

这是入伍前,我妹妹给我的,她说想家的时候就摸摸它。

夜幕降临,训练场上人头攒动。

我们按照部队番号,整齐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探照灯把临时舞台照得雪亮,像一座孤岛。

朴队长和几个军官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,那是唯一的优待。

空气中涌动着一股焦躁而又期待的热流,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油光。

“来了来了!”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后台方向。

2

音乐声猛地炸开,强劲的鼓点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。

五个穿着亮片紧身短裙的女孩冲上舞台,瞬间点燃了全场。

裙子真的非常短,短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,每一次转身,每一次抬腿,都能看到安全裤的边缘,甚至更多。

台下的士兵们像疯了一样地嚎叫起来,挥舞着手臂,那场面近乎失控。

“Pink Velvet!Pink Velvet!”

金在石在我旁边声嘶力竭地喊着,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。

女孩们在舞台上卖力地跳着,动作整齐划一,充满了力量与美感。

但很快,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她们的舞蹈动作里,夹杂了太多具有暗示的姿态。

下蹲、挺身、抚摸自己的身体……这些动作配合上她们那几乎遮不住身体的服装。

她们脸上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、介于清纯与诱惑之间的表情,让整个“慰劳演出”的性质开始变味。

这不像是一场给士兵加油打气的表演,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、针对男性荷尔蒙的精准打击。

我突然明白了下午那些工作人员的小动作。

那个微斜的舞台,那些精准的灯光,都是为了让台下的我们,能从一个“绝佳”的角度,“欣赏”到她们的每一个细节。

我的目光在五个成员身上扫过,最终停留在了金在石的“女神”——林娜英的身上。

她站在队伍的侧翼,同样穿着暴露的服装,做着同样的动作。

但和其他四个成员脸上那种熟练的、商业化的笑容不同,林娜英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。

她的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标准,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
在做一些幅度特别大的、带有挑逗意味的动作时,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嘴角有一次微不可察的抽动。

眼神也下意识地向旁边躲闪了一下,仿佛那雪亮的探照灯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
她的身体在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,但她的灵魂似乎抽离了出去。

有一种很奇怪的割裂感。

其他成员在与台下互动时,会抛媚眼,会送飞吻,引来阵阵尖叫。

而林娜英,她的目光始终是虚的,她看着我们,又好像透过我们,看到了很远的地方。

第一首歌结束,女孩们停下来,气喘吁吁地向我们打招呼。

“忠诚!各位英勇的国军将士们,你们好,我们是Pink Velvet!”队长拿起话筒,声音甜得发腻。

台下又是一阵山呼海啸。

“能来到前线为大家演出,我们感到非常荣幸!你们辛苦了!”

她们鞠躬,裙摆随着动作翻飞,台下又是一片狼嚎。

我注意到林娜英在鞠躬的时候,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裙边。

这是一个非常细微的动作,但充满了防御性。

在这样一个狂热的场合,这个小小的动作显得格格不入。

“俊昊,你看娜英!她今天状态是不是不太好?”金在石也看出了点问题,他凑过来问我。

“可能……是太累了吧。”我敷衍道。

“不对啊,”金在石皱着眉,像个操心的粉丝。

“你看她的表情,以前在电视上看直拍,她表情管理是最好的,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。今天怎么……感觉像在哭?”

他说完,我再次看向林娜英。

第二首歌的音乐已经响起,是一首节奏更快的舞曲。

在灯光快速的切换中,我好像真的捕捉到了一瞬间,她的眼角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。

是汗水,还是……泪水?

我的心脏没来由地收紧了。

演出持续了一个小时,每一分钟都像在烈火上烹油。

女孩们换了两套衣服,一套比一套暴露。

最后一套是白色的超短水手服,上衣短得露出了肚脐,裙子更是象征性的只是一圈布料。

当她们做最后一个结束动作,集体躺倒在舞台上,将腿高高抬起时,整个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。

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、原始的宣泄。

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,从脚底一直窜到天灵盖。

我看着那些年轻的、兴奋到扭曲的脸,再看看台上那些女孩们在灯光下闪着光的大腿,突然觉得无比恶心。

这不是福利,这是一场交易。

用她们的身体,来安抚我们这些被压抑的灵魂。

演出结束,女孩们在雷鸣般的掌声和喊叫声中退场。

士兵们意犹未尽,久久不愿散去。朴队长站上台,满意地看着我们:“怎么样?过不过瘾!”

“过瘾!”

“总部对我们的关心,感受到了没有?”

“感受到了!”

“好!那从明天开始,训练加倍!要把这股劲儿,用在保家卫国上!”

朴队长振臂高呼,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。

人群渐渐散去,我和金在石负责去后台帮忙拆卸设备。通往后台的帐篷门口,两个宪兵站得笔直,拦住了我们。

“闲人免进!”

“我们是来帮忙的。”我说。

“朴队长的命令,今晚后台由他们自己人收拾。”宪兵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
就在这时,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,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,他就是下午那个调整舞台的黑夹克。

他身后跟着Pink Velvet的成员们,她们已经换上了便服,但看起来更疲惫了。

那个男人,我们后来知道他就是Pink Velvet的经纪人,金室长。他正满脸堆笑地对我们部队的几个军官说着什么。

“朴队长,真是太感谢您的款待了。我们Pink Velvet能有今天,全靠军方各位长官的支持。”

“金室长客气了,”朴队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酒意。

“她们表现得很好,弟兄们很喜欢。我们准备了简单的‘感谢宴’,还请各位务必赏光。”

“那怎么好意思……”金室长嘴上客气着,脚已经跟着朴队长往军官食堂的方向去了。

女孩们默默地跟在后面,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
突然,金室长停下脚步,回头一把拉住了走在最后的林娜英。

他的动作很粗鲁,林娜英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。

“娜英啊,”金室长的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夜里,我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朴队长他们还没看够呢,大家训练这么辛苦,你作为前辈,要多表示表示。”

林娜英的身体明显僵住了,她低着头,我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
“去,”金室长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“单独给长官们表演一下你新学的那个‘地板动作’,把长官们伺候高兴了,下次的主打歌MV,我保证女主角就是你。”

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滑下,抚过她紧身牛仔裤包裹下的大腿曲线,最后在她的大腿根部重重地捏了一把。

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和威胁的动作。

“听到了吗?把训练时那个‘地板动作’做好。”

林娜英的头埋得更低了,肩膀微微颤抖着。

她没有回答,也没有反抗。

朴队长和另外几个军官就站在一旁,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。

其中一个少校甚至吹了声口哨。

“走吧,娜英小姐,别让大家等急了。”

一个高大的上尉说着,就和另一个士兵一左一右地“扶”住了林娜英,半推半搡地将她带向军官食堂旁边的一个独立营房。

林娜英被几个高大的身影围在角落。

“别不高兴嘛娜英小姐……你今晚在台上那个抬腿真是太’优美’了,能不能再给我演示一遍啊。”分不清楚是谁的声音,带着有些猥琐的调笑。

我甚至看到有几只手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拉扯她身上的T恤和短裙……

那本就不算宽松的衣服在几股力量的撕扯下发出细微的声响,她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无助地摇晃着。

金在石在我身边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……这是在干什么?”

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,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,传来一阵刺痛。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
我看到林娜英在被推进那个黑暗的营房前,猛地回了一下头。

她的目光穿过人群,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。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,充满了绝望、恐惧,还有一丝……祈求。

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,脑袋嗡的一声,血液直往上涌。

3

“你……你要干嘛去?”金在石一把拉住我。

“我去拿回我的水壶,刚才好像掉在舞台那边了。”

我随便找了个借口,拨开他的手。

我的心跳得像擂鼓,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我的胸腔。

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,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走开。

“别多管闲事,俊昊!”金在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,带着一丝惊慌,“那是军官们的事,我们惹不起!”

我没有回头。我绕到训练场的另一侧,借着夜色的掩护,悄悄靠近了那个独立的营房。

那里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,但没有拉严实,透出一条昏黄的光线,还隐约传出男人粗俗的笑声和劝酒声。

“来,娜英小姐,满上,这杯你必须喝!”

“就是,在舞台上跳了那么久,口渴了吧?哥哥这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!”

“别那么害羞嘛,大家都是自己人……”

我贴着冰冷的墙壁,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。那不是害怕,是愤怒。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,像岩浆一样在我的身体里奔涌。

我是一个兵,我的职责是保家卫国,是保护人民。

可是现在,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一群穿着军装的人,正在对一个无助的女孩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冲进去是没用的,只会让我自己也搭进去。我需要一个机会,一个理由。

就在这时,营房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,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,是林娜英。

她扶着墙壁,剧烈地咳嗽着,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。

紧接着,朴队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:“让她去!妈的,真扫兴!一点酒都不能喝!”

林娜英跑到营房后面的一个角落里,蹲在地上干呕起来。

我能听到她压抑的、痛苦的呜咽声。

我犹豫了几秒钟,还是走了过去。

听到脚步声,她警觉地抬起头,看到是我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,像一只受惊的鹿。

“你……”她想说什么,但又不敢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,递了过去。

这是我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了。

她愣了一下,迟疑地接过纸巾,擦了擦嘴角。

她的手抖得厉害,连一张小小的纸巾都几乎拿不稳。

“谢谢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他们……”我开口,却不知道该怎么问。

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只是飞快地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然后迅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,趁着夜色,以一种近乎痉挛的速度塞进了我的手里。

那是一张被手心的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纸条,被捏成了一个很小的团。

她的动作极快,快到我几乎没反应过来。

“别看。”她用气声说,嘴唇几乎没有动,“离开这里,快走!”

说完,她不等我回答,就踉踉跄跄地站起来,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。

深吸一口气,脸上重新挂上那种僵硬的、麻木的表情,转身走回了那个如同地狱般的营房。

我站在原地,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张小纸条。

它很轻,却又感觉重如千斤。

我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和湿润。

我没有立刻离开。

我等了一会儿,直到营房里的喧闹声再次响起,才转身快步走回宿舍。

一路上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回到宿舍,金在石和其他人都已经睡了,空气中弥漫着此起彼伏的鼾声。

我没有开灯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爬上自己的床铺,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。

在黑暗而又密闭的空间里,我才敢慢慢地展开那张纸条。

纸条是酒店的便签纸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,但因为紧张和慌乱,字迹有些歪歪扭扭:

“救救我,他们拍了视频威胁我。我的手机在金室长的包里,里面有证据。”

短短的一行字,像一把尖刀,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。

视频……证据……这些词让我瞬间明白了她所处的绝境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“潜规则”了,这是赤裸裸的胁迫和犯罪。

我把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,直到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。

然后,我把它放进嘴里,慢慢地咀嚼,最后咽了下去。

纸张的味道很涩,像在吃草根。我必须销毁它,不能留下任何痕迹。

那一晚,我彻夜未眠。我躺在床上,眼睛睁得大大的,盯着黑暗的天花板。

战友们的鼾声、窗外的风声、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声,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。

我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林娜英那双绝望的眼睛,和她塞给我纸条时那冰冷而又颤抖的手指。

救她?

我怎么救?

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大头兵,而他们,是手握权力的军官,是财大气粗的经纪公司。我拿什么跟他们斗?

可是,如果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那我这身军装,还有什么意义?

我每天在这里训练,喊着“忠诚”的口号,难道就是为了保护这样一群败类吗?

我的内心在激烈地交战。

一边是明哲保身的理智,一边是无法抑制的良知。

我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,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天快亮的时候,我做出了决定。

我不能袖手旁观。

4

第二天一早,部队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紧张和沉闷。

昨晚的狂欢像一场短暂的梦,醒来后什么都没留下,只有更加沉重的疲惫。

Pink Velvet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在我们起床前就已经离开了,仿佛他们从未来过。

金在石看起来无精打采的,训练的时候好几次走神,被教官骂得狗血淋头。

休息的时候,他凑过来,一脸的欲言又止。

“俊昊,昨晚……”

“昨晚怎么了?”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擦着手里的枪。

枪管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。

“就是……林娜英的事。你后来……看到什么了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
我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:“我回去拿水壶,什么都没看到。怎么了?”

金在石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我旁边,声音里充满了沮丧:“没什么。就是觉得……有点幻灭。我以前觉得她们在舞台上闪闪发光,像仙女一样。可昨晚我才发现,她们好像……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有说话。

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,但这件事,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。

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。

朴队长和那几个昨晚参与了“感谢宴”的军官,今天看起来春风得意,走路都带风。

他们在训练场上巡视,嘴里叼着烟,眼神里带着一种饕足饭饱后的慵懒和轻蔑。

我需要一个突破口,一个能告诉我更多内情的人。

我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炊事班的老班长身上。

老班长姓崔,是个快要退伍的老兵,在部队里待了十几年,见过的风浪比我们吃过的盐还多。

他平时不爱说话,但看人的眼神很通透,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。

最重要的是,他看不惯朴队长那帮人的做派,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对着朴队长的背影撇嘴。

中午吃饭的时候,我特意多打了一份饭,端到了炊事班的后厨。

老班长正一个人坐在小马扎上,就着一碟泡菜喝烧酒。这是他的特权,没人敢管。

“班长。”我把饭盒放在他面前。

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下,又看了看饭盒,没说话,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。

烧酒辛辣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。

“昨晚的演出,您看了吗?”我在他旁边蹲下,开门见山。

“哼,”老班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。

“有什么好看的?一群卖肉的丫头,和一群看肉的饿狼。”

他的话很糙,但一针见血。

“班长,有些事,我想向您请教。”我压低了声音。

老班长又喝了一口酒,用那双浑浊但锐利的眼睛盯着我:“小子,好奇心太重,在部队里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不对劲。”我说,“这不该是部队里该有的样子。”

老班长沉默了。

他慢慢地吃着泡菜,发出清脆的咀嚼声。

过了很久,他才缓缓开口:“你以为,这只是第一次吗?”

我的心一沉。

“这种所谓的‘慰劳演出’,每年都有好几次。来的女团换了一波又一波,但做的事情,都差不多。”

他用一种过来人的、充满了厌倦的语气说,“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。就是一门生意。”

“生意?”

“对,生意。”老班长把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,溅出了几滴酒液。

“那些娱乐公司,想让旗下的新人出头,没资源怎么办?就往部队里送。你想想,有什么比‘拥军女团’这个名头更好用的?既能博得国民好感,又能讨好军方高层。”

他的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一扇我从未窥见过的大门。

“那些高层,手里攥着大把的资源。比如,让哪个女团上军队的官方节目,给她们‘爱国艺人’的认证,甚至……影响国防部的采购合同。”

老班长冷笑着,“娱乐公司送几个丫头过来,跳几支舞,陪几顿酒,就能换来这些,你说这笔买卖划不划算?”

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。

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朴队长他们几个人的个人行为,没想到背后竟然牵扯着这么庞大的利益链。

“那……那些女孩呢?”我艰难地问,“她们都是自愿的吗?”

“自愿?”老班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
“你以为当练习生那么容易?一个个都是十几岁就进了公司,签了十几年的‘卖身契’。公司在她们身上投了钱,她们就得给公司赚回来。很多人家里条件不好,还欠着公司一大笔训练费。公司让她们做什么,她们敢不做吗?”

“不听话的,就雪藏,就威胁。昨晚那个金室长,我见过他好几次了,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。他手里捏着好几个女艺人的‘黑料’,谁不听话,就让她身败名裂。”

我的手心开始冒汗。

老班长的话证实了林娜英纸条上的内容——视频威胁。

“昨晚那个姓林的丫头,”老班长突然提到了她。

“我瞅着,好像不太一样。以前来的那些,一个个都精明得很,知道怎么讨好人。她倒像个愣头青,一脸的不情不愿。”

“她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透露一点信息,试探一下老班长的态度,“她好像被逼得很紧。”

老班长看了我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。

他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。

“小子,我劝你,别掺和。这水太深了,你一个小兵,下去就没影了。”

他站起身,准备收拾东西,“你还有半年就退伍了,安安稳稳地熬过去,回家娶媳生子,比什么都强。”

“可是班长,我们是军人!”

我忍不住站了起来,声音有些激动。

老班长停下动作,背对着我,沉默了片刻。

“军人?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军人也得先是个人,得先活下去。”

他说完,就走进了厨房的里间,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

5

老班长的话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火焰。

但我一闭上眼睛,就是林娜英那双求救的眼睛。

我做不到视而不见。

我需要证据。林娜英的手机,是关键。

可是,金室长他们已经走了。我怎么才能拿到他的包?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仔细回忆昨晚的每一个细节。金室长……朴队长……军官食堂……独立营房……

等等!

我突然想起来,昨晚朴队长和金室长他们是从军官食堂去独立营房的。

朴队长喝了酒,金室长一直陪着他,他的那个黑色的手提包,会不会……有可能落在了军官食堂?

这是一个非常渺茫的希望,但也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
我必须去军官食堂看看。

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
下午,部队进行装备保养,我被分派去给军官食堂那边送一些清洁用品。

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。

我抱着一箱东西,心脏“砰砰”直跳地走向军官食堂。

食堂里空无一人,只有几个炊事兵在打扫卫生。我把东西放下,装作不经意地四处打量。

“朴队长的办公室在哪?”我问一个正在拖地的小兵。

“就在食堂后面那个套间。”他指了指。

我道了声谢,然后说:“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借用一下洗手间。”

我趁他们不注意,闪身进了食堂后面的走廊。

走廊尽头就是朴队长的办公室,门虚掩着。我能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。

是朴队长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。

“……这次的‘成色’不错,上面很满意。”一个陌生的声音说。

“那是,金室长送来的人,哪次差过?”这是朴队长的声音,充满了得意。

“特别是那个姓林的,够劲儿,就是不太听话。”

“不听话才好玩嘛。”陌生的声音笑了起来。

“对了,老规矩,‘影像资料’你备份好了吧?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。”

“放心,都在这儿呢。”朴队长说,“金室长那边一份,我这边一份。双保险。他要是敢不听话,我就把这些东西寄给媒体。我倒要看看,他那个‘清纯女团’的招牌还挂不挂得住。”

“哈哈哈,还是你老朴够狠!”

“彼此彼此。你那边也一样,要是敢黑我的钱,这些东西就是你的催命符。”

我躲在墙角,听得浑身发冷。

影像资料!他们竟然还在暗中拍摄视频,用来互相勒索和威胁!

这群人,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点。

我听到里面传来拉开抽屉的声音。

“东西我先拿走了,上面等着要。”陌生的声音说。

“好。”

过了一会儿,办公室的门开了,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。

他行色匆匆,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。

我等到脚步声走远,才敢喘口气。

我意识到,我刚才听到的,是一个比我想象中更黑暗、更庞大的犯罪网络。

朴队长很快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,他哼着小曲,春风满面地离开了。

现在是最好的机会!

我深吸一口气,闪身进了朴队长的办公室。

办公室不大,但很整洁。

一张办公桌,一个文件柜,还有一张用来休息的行军床。我的目光飞快地在房间里搜索。

没有包。

金室长的包不在这里。

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
难道我猜错了?

我不甘心,又仔细地搜了一遍。

桌子底下,床底下,文件柜后面……都没有。

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,我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个垃圾桶上。

垃圾桶里,除了几个空的烟盒和一些废纸,还有一个黑色的……手机充电器?

我心里一动,把充电器拿了出来。

是最新款的接口。

我记得林娜英的纸条上说,她的手机在金室长的包里。如果包不在,那手机……

我的目光转向了那张行军床。

我走过去,掀开了枕头。

枕头下面,一部黑色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
就是它!

我一把抓起手机,心脏狂跳。

我试着按了一下开机键,屏幕亮了,显示需要输入密码。

我当然不知道密码。

但我记得林娜英的生日,金在石这个铁杆粉丝曾经把她们所有成员的生日都背了下来。

我试着输入了林娜英的生日。

错误。

我又试了几个可能的组合,都不对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急得满头大汗。

就在这时,我突然灵光一闪。金室长!

这个手机很可能是金室长在用,密码会不会跟他有关?

我不知道金室长的任何信息。怎么办?

我强迫自己冷静,回想关于金室长的一切。

油头粉面,黑夹克,贪婪,狠毒……这些都跟数字无关。

等等!我突然想起了Pink Velvet的出道日期!

对于一个经纪人来说,这或许是一个比他自己生日还重要的日子。

我从金在石那里听到过,好像是四年前的八月十五号。

我颤抖着手,输入了“0815”。

屏幕解锁了。

我成功了!

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。

我立刻点开相册,里面的内容让我触目惊心。

相册里有好几个加密的文件夹,我试了同样的密码,都成功打开了。

里面全是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。

主角不只是Pink Velvet,还有其他好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女孩。

背景有的是在KTV包房,有的是在酒店,还有的……就是在我军的营房里!

视频里,那些女孩被迫穿着暴露的衣服,跳着艳舞,被一群穿着军装或者便服的男人灌酒,动手动脚。

有些视频的角度非常刁钻,明显是偷拍的。

我找到了一个文件夹,名字就是“林娜英”。

点开一看,里面是她从练习生时期开始的各种“黑料”。

有她因为训练太苦躲在角落里哭的,有她被前辈霸凌的,还有……几段她被金室长叫到办公室“单独指导”的视频。

视频里,金室长对她动手动脚,言语猥亵,而她只能屈辱地忍受。

这就是他们用来威胁她的东西!

我的手在发抖,愤怒和恶心让我几乎想把手机砸了。

我迅速地点开文件管理器,找到了那些视频的源文件。

我没有时间细看,只能把所有加密文件夹里的内容,全部选中,然后通过手机自带的云服务功能,上传到一个我刚刚用假身份信息注册的匿名网盘里。

文件很大,上传需要时间。

我看着进度条一点点地前进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我竖着耳朵,听着外面的动静,生怕朴队长突然回来。

终于,在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时候,屏幕上显示“上传完成”。

我立刻删除了手机里所有的相关文件,清空了回收站,又恢复了出厂设置,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
然后,我把手机放回枕头底下,把充电器扔回垃圾桶,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。

当我重新回到阳光下时,我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。

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,但我的心里,却燃起了一团火。

朴队长,金室长,你们的末日到了。

6

证据到手了,但下一个问题是,如何把它交出去。

直接交给部队的监察部门?

我不敢。

我不知道这条利益链到底有多深,牵扯到了哪些高层。

如果我贸然举报,很可能证据还没递上去,我自己就先“被消失”了。

朴队长连“影像资料”都敢用来勒索同伙,对付我一个小兵,只会更不择手段。

我需要一个更安全、更有效的办法。

我想到了林娜英。

她比我更了解这个圈子,也更清楚这些证据的分量。

而且,这件事她也是核心受害者,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
我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她。

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我在军营里,她在外面,我们之间隔着天堑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直在思考对策,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。

金在石看我状态不对,还以为我是因为上次的事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
“俊昊啊,你是不是还没缓过来?”

他忧心忡忡地问,“要不,我跟排长说说,让你去卫生队看看?”

“我没事。”我摇摇头,“就是有点累。”

机会,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的。

一周后,部队突然通知,因为上次的“慰劳演出”效果“非常好”,上级决定,让我们部队选派几名“表现优秀”的士兵,去首尔参加一个军民共建的联谊晚会。

我的名字,赫然在列。

而推荐我的人,是朴队长。

我当时就愣住了。朴队长为什么会推荐我?

他应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。我仔细回想,那天下午我去他办公室,应该没有留下任何破绽。

后来我才想明白,这或许只是他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。

我作为他手下的兵,表现一直不错,他给我一点“甜头”,让我对他感恩戴德,以后好更死心塌地地为他“服务”。

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,他亲手把我送出了军营,送到了他的掘墓人面前。

去首尔的路上,我一句话都没说。

带队的是上次那个在后台吹口哨的少校。

他一路上都在吹嘘这次晚会的规格有多高,会有多少名流和明星出席。

“你们几个小子,都给我机灵点,别给我们部队丢人!”

他训话说,“尤其是见到女明星,眼睛别乱瞟,口水收一收!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车里几个被选上的士兵都猥琐地笑了起来。

我却只感到一阵反胃。

晚会在首尔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。

现场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
我穿着笔挺的军装礼服,站在角落里,感觉自己与这个奢华的世界格格不入。

我看到了很多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面孔,政客、商人、明星……他们聚在一起,言笑晏晏,构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。

然后,我看到了她。

林娜英。

她正被金室长带着,在一群脑满肠肥的男人中间穿梭,脸上挂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、标准化的微笑。

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,看起来像个高贵的公主,但她的眼神,依旧是空洞的。
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我必须找到一个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。

我借口去洗手间,离开了宴会厅。

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思考着对策。

直接上去找她肯定不行,金室长像个苍蝇一样盯着她。

就在这时,我看到林娜英也从宴会厅里走了出来,她的脸色有些苍白,径直走向了露台的方向。

机会来了!

我立刻跟了上去。

露台上风很大,吹得她单薄的礼服紧紧贴在身上。

她扶着栏杆,看着远处城市的夜景,一动不动,像一尊雕塑。

“林娜英小姐。”我走到她身后,轻声叫她。

她猛地回过头,看到是我,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,然后是浓浓的警惕。

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和我保持距离。

“是你?”

“是我。”我说,“你的手机,我拿到了。”

她的瞳孔瞬间收缩。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嘴唇微微颤抖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“里面的东西,我都备份了。”我压低声音,飞快地说。

“在一个安全的网盘里。现在,我需要你告诉我,这些东西,应该交给谁,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,而且我们自己还能安全脱身。”

她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怀疑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希望。
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沙哑地问。

“因为我是一个军人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。

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。

她眼中的警惕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
她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。

“媒体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,但异常坚定。

“直接交给媒体。军方和检察院里面,有他们的人,证据交上去只会被压下来。只有彻底曝光,让舆论发酵,谁也压不住,他们才会有所顾忌。”

“哪家媒体?”

“KBS电视台,调查报道组的韩承宇记者。”她说出了一个名字,“他是我父亲的朋友,也是唯一一个……我还敢相信的人。”
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但是,不能光有金室长手机里的东西。那只能扳倒他,动不了朴队长,更动不了后面的人。朴队长手里,有另一份‘备份’,是更核心的证据,记录了他和更高层人物的交易。我们必须拿到那份证据。”

我皱起了眉。再回军营去偷一次?那几乎是不可能的,朴队长现在肯定已经有所警觉。

“我有办法。”林娜英看着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。

“我会想办法,让他自己把证据‘拿’出来。”

7

回到军营后,我一直在等待林娜英的消息。

我不知道她所谓的“办法”是什么,心里七上八下。

三天后的一个晚上,朴队长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。

我当时正在他办公室外面站岗,隐约听到他在里面咆哮。

“什么?视频泄露了?怎么可能!……金室长那个废物!……好,我知道了,我马上处理!”

他挂了电话,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里冲出来。

他连军装外套都没穿,直接开着他的吉普车就冲出了营地。

我立刻意识到,林娜英动手了。

她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,让朴队长以为他手里的那份“备份”也面临着泄露的风险。

逼他不得不带着证据离开军营,去和某个关键人物见面或者销毁证据。

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

我立刻用事先准备好的一部非实名手机,给韩承宇记者发了一条匿名短信。

内容只有朴队长的车牌号、车型,以及“他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”这几个字。

做完这一切,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
剩下的,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
接下来的两天,军营里风平浪静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朴队长也没有回来。

直到第三天早上,一队挂着特殊牌照的车辆驶入了我们的营地。

从车上下来几个穿着西装、表情严肃的人,直接走向了部队指挥部。

整个部队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
各种小道消息开始流传。

有人说朴队长在外面赌博被抓了,有人说他贪污被查了。

中午的时候,老班长找到了我。他递给我一根烟,自己也点上了一根。

“小子,是你干的吧?”他开门见山地问。

我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
老班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。

“朴队长被带走了。还有后勤处的几个军官,都一起被军事检察院的人带走了。听说,是在首尔的一个酒店里,和某个娱乐公司的老板进行‘不正当交易’的时候,被记者当场堵住了。人赃并获。”

他看着我,眼神很复杂:“你小子,胆子比天还大。”
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
“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他问。

“退伍,回家。”我说。

“嗯,”他点点头,“离开这是非之地,也好。”

一周后,新闻爆了出来。

KBS电视台的深度报道节目,用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,曝光了这起牵涉军方高层和娱乐公司的惊天丑闻。

节目里,匿名播放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片段,虽然关键部位都打了马赛克,但其内容的冲击力,足以让整个韩国社会为之震动。

报道中,详细揭露了娱乐公司如何通过“慰劳演出”为幌子,向军方高层进行贿赂,以换取各种资源和便利。

朴队长、金室长等人的名字被公之于众。

军方和检察院迫于巨大的舆论压力,成立了联合调查组,一大批涉案人员被逮捕。

Pink Velvet组合宣布解散。

公司发表声明,称金室长的行为属于个人行为,公司对此毫不知情。

林娜英作为“污点证人”,在提供了关键证据后,彻底退出了娱乐圈,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。

风暴过后,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。

几个月后,我退伍了。

脱下那身穿了两年的军装,我感觉自己像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。

我没有回家,而是去了首尔,用退伍金和积蓄,报了一个新闻学的课程。

我最终没有成为一名记者。

在学习的过程中我发现,媒体也并非我想象中那样是绝对正义的化身。

但我学会了如何观察,如何记录,如何独立思考。

我开了一个小小的博客,专门记录那些被主流媒体忽略的、发生在社会角落里的不公之事。

我的读者不多,但我一直在坚持。

我再也没有见过林娜英。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,过得怎么样。

我只是偶尔会在深夜里想起她,想起她那双绝望而又倔强的眼睛。

又是一年冬天,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。

一支新晋的女子偶像团体,前往前线部队进行“慰劳演出”,受到了士兵们的热烈欢迎。

新闻配图里,年轻的士兵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,簇拥着舞台上几个穿着清凉短裙的女孩。

其中一个女孩,站在队伍的边缘,脸上的笑容有些腼腆,也有些僵硬。

我关掉了网页,拿起桌上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,一饮而尽。

窗外,首尔的夜景依旧繁华,灯火璀璨,像一场永远不会落幕的演出。

“创作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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